使岛-喝了假酒就更新

*普通人AU




第二章


洗衣房的老板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上一个过来兼职的大学生跑去大公司实习了，杰森一下子又回到了一个人打理一整个店的困境中。这也就意味着他又要招待客人，又要保证客人送来的衣服被一件件井井有条地洗干净：一部分扔进洗衣机，一部分干洗，一部分烘干，一部分熨烫，一部分挂好等待客人前来领取。好在杰森一向是一个做事条理清楚的人，即使他从来不同任何客人寒暄，他的小生意也算不错。
中午的时候，他的室友兼二房东迪克·格雷森把他的午饭送了过来，这是他们的约定——迪克在午休时替他买午饭或者干脆在早晨做好三明治，他免费帮迪克搞定所有的脏衣服。
“我买了一个披萨，我们两人分着吃吧。”迪克说。
“不会是麦片味的吧。”杰森看到迪克另一只手上装着麦片的袋子，讽刺道。
“还不是。”迪克在杰森旁边坐下，打开披萨盒子，拆开一包麦片，把麦片洒在了半面披萨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芝士巧克力麦片味披萨，你要尝一块吗？”
杰森拿起塑料叉子，把不小心滚到他那边的麦片大力地拨开了，并以此表明了自己绝对不和迪克同流合污的决心。
“你还是不懂麦片的好处。”迪克遗憾地说。
“你的行为只能让我对麦片深恶痛绝。”杰森冷漠地回击。
“我这次换了一种口味的麦片，不是黑巧克力的，是三种巧克力的。”
“你想说这是三倍的恶心？”杰森抓起一片披萨往自己的嘴里送，一边打量着迪克，“你这件衬衫已经穿过三次了。”
“真的吗？”迪克把鼻子凑在领子口闻了闻，“我以为是刚洗过的那件呢。”
“刚洗过的那件事暗纹格子白衬衫，这件是纯白的衬衫！”杰森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你一共没几件衬衫，你都记不住哪件是穿过的，哪件没穿过呢？”
面对快要发怒的杰森，迪克也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从麦片的口袋里掏出一罐啤酒，“喝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喝啤酒。”杰森还是在那里不依不饶，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打开了那罐啤酒。
“那我们下次去酒吧喝你爱的苏格兰威士忌。”
杰森闷了几口，把啤酒递给了迪克，迪克忙摆摆手，“不不，我一身酒气地回去上班，经理非宰了我不可。”
杰森呵地冷笑一声，“你看，做自己的老板多好，不用受气！”
“你以前受过气？”迪克好奇地问。
“自从我长到一米八之后就再也没有受过气了，”杰森说，“但不管我长到多高，我都改不了他们不爱干净的毛病！所以我就跑来做洗衣店老板了！”
要迪克说，杰森的洁癖才是毛病。
在没有现在的三个室友之前，迪克是和他的前女友芭芭拉·戈登一同租下这套公寓的，一直到和芭芭拉分手她搬出公寓。
难以负担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的迪克开始了寻找室友的旅途。
第一个搬进公寓的是提姆·德雷克。提姆是一个大学生，除了上学和打工，其他时间里，他都雷打不动地留在自己的那间卧室里对着他那台电脑。迪克当时的要求是，一日三餐自己准备，各自卧室各自打扫，但每周每个人都要抽出一天的时间把公共区域打扫一下，包括客厅、厨房和浴室。多了一人来负担房租令迪克不再捉襟见肘，而提姆是个聪明又省事的人，室友生活过的还不错。有一天，提姆向迪克提议道：“你不如把书房收拾出来，放一张床，再招一个室友来。三人负担房租更加轻松。”
于是，他们有了杰森。
当时的杰森刚刚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进了他的洗衣店里，其实并没有足够的钱来付清第一个月的房租和押金。
“我刚刚在网上贴出了房源，你就来了，但我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床，”迪克带着杰森来到那间小书房，“我刚刚把书橱移走了，这个空出来的位置我会摆上一张床。”
“没必要。”
“嗯？”
“没必要新买一张床。”
“......为什么这么说？”
“实话说吧，我负担不起三分之一的房租。四分之一的房租，我可以打地铺。”
“打、打地铺？”迪克不敢说他看到杰森的第一眼就想关上门装没看见，这个叫杰森·陶德的男人，比他高大半个头，穿着机车夹克，嘴里叨着根烟，一脸地不耐烦，像是下一秒就会一拳头打上来一样。
“嗯。”
“在哪儿？”
杰森绕着公寓走了一圈，迪克小步在后面跟着。只见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打开了迪克的房间，朝里望了望，吐了口烟，冲迪克怒了努嘴，“ 就这里吧，这里大一点，暖气旁也不怕冻着。”
“这个......”迪克为难地嗯嗯啊啊起来。
“你不同意？”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迪克忙摆起手。
“那就这么定了吧。”杰森说，“我们签合同。”
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杰森对着目瞪口呆的迪克说：“你有多余的铺盖吗？我刚把我那条扔了，它太脏了。”
“......”
杰森皱了皱眉，“没有吗？”
迪克吓得咽了一口口水，“有，有。”
提姆回到家后发现家里多了一个挑染白毛的社会青年后，无言地把买回家放在客厅桌上的炸鸡默默拿起来回到了自己房间，并在之后的一个周末里，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迪克则胆战心惊地为杰森铺好了地铺，连续好几天都不敢在夜里翻身，生怕惊扰了社会大哥的睡眠，不出两天，他的眼皮底下就硬生生熬出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直到有一天，迪克在午休时回家取忘带的文件，看见杰森正拿着一块抹布撅着屁股跪在地上。
“你，你在干嘛？”
杰森没好气地叉腰站起来，手里举着一块抹布，“擦地啊，看不见吗！你看看你这地方，还是人类居住的吗？地板上的灰尘多到可以在上面按手印，厨房的瓷砖上居然都是油渍！还有厕所！你们知道马桶也是要擦干净的吗？看看淋浴的地方，脏得和公厕一样！我来这里几天，趁着你们不在，已经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你没发现吗？”
迪克老实地摇了摇头。
杰森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继续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擦地板。
迪克把这件事告诉了提姆，他的本意是表达杰森外表和内心的巨大反差，但提姆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太好了，那我可以多承担一点房租，让他替我收拾房间吗？”
从此以后，杰森每个月只承担五分之一的房租，但所有的家务活他都一手包揽了。按照他的意思是：“即使我还是付原来的房租，我也会干这些事，因为让你们打扫，你们只会把家搞得更乱更脏。”而他们居住的公寓的整洁程度俨然升级成了光着脚也能到处走的地步。
对杰森的恐惧，也从这件事后渐渐消失了，毕竟如果你看到一个围着围裙的男人整天对着一处全然干净的地方夸张地大叫怎么那么脏，那么久而久之你对他的敬重也会一扫而空。
“那么，”迪克把剩下的一片芝士巧克力麦片口味的披萨塞进了嘴里，嘟囔着说：“辣么我的肯衫就高给厘了（那么我的衬衫就交给你了）。”
“如果你能现在脱下来赤膊去上班就更好了。”杰森嫌恶地说，“别靠我太近，离我远点。”
“啊对了，小D早上说他放在卧室门口的那袋衣服要去洗，让我交给你，但我忘记跟你说了。你方便现在去拿吗？”迪克一拍脑袋说道。
“你能记得起什么？”杰森翻了个白眼，“我等会儿回去拿。”
“啊，对了，你以前说你的梦想就是在这里安安静静开一家洗衣店。这么说来，你居然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迪克大呼小叫道。
“是啊。”杰森装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的梦想是开一个马戏团。”
“很好的梦想，这很迪克·格雷森。”杰森冷淡地评价道。
*
迪克的午休时间终于过去了，杰森环顾四周，发现这时候正是空闲：主妇们忙着做午饭，而上班族又都在工作。他把电器都关上，锁了门往家的方向走。路过迪克工作的银行，他往里瞧了瞧，果不出其然，虽然其他柜台的人并不多，但迪克的柜台前却异常地排起了长队。迪克曾经炫耀过他就算星巴克买咖啡，女店员都会擅自换成大杯送给他。
继续往前走了不远，杰森拐角转进自己的街区。
这片街区是哥谭的老城区，离市中心有点距离，价格实惠，却还算安全。当初他选这块地方就是因为这里离自己以前的生活很远。这儿几乎所有的公寓都是出租的，居住在此地的都是大学生和刚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即使在哥谭，这群人也能够开着一辆二手三手的破车，怀揣着不敢言说的希望上路。
“这是最好的城市，这是最坏的城市。”就算是杰森这样的人都可能找到出路。他这么想着，就在他们公寓门口二手三手甚至看不出什么样的破车堆里看到了一辆豪车。
这的确是最好和最差的城市。
破车和豪车，多么讥讽的画面！此时的杰森凭想象就能写出一本长篇巨作。
他忍不住上前打量了一番，在以前他就是专门卸车轮子的，但他很少去有钱的街区混，因为有钱人的保镖往往比普通流氓罪犯都凶恶。所以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观察这种价的车。啧啧，卸了车轮子去黑市卖了应该能让他交上三个月的房租。他凑近瞧了瞧，不，是四个月的。
谁会把这种车停在这片地方？即使这里还算安全，但你不能钓鱼执法考验哥谭市民啊。
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车轮，杰森一步三回头地走上了楼。
他住的公寓是三居室附带一个小客厅，而他的隔壁比他的格局小，是一居室兼客厅。然而他的邻居神龙见首不见尾，杰森从来没碰到过。
但车主人却在敲响他邻居的门。
杰森能猜出这是车主人是因为敲门的人穿着的西装太合身了，西装从肩线到裤腿都无懈可击，杰森曾经所在帮派的老大都没能拥有一套这样合身的西装。而且，虽然只是背影，但那个人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他拥有全世界，但是偏偏他不觉得拥有全世界算什么。
邻居打开了门。
“你好，是肯特先生吗？我能进来一下吗？”那人问道，口吻带着一点屈尊纡贵的神气。
但这种口气有点耳熟。杰森想。
邻居说的话他没听清，反正几秒后，那人就进了门，一声轻响把杰森独自关在了走道外。
杰森从暗角处走出来，神色复杂。
*
“如果不是来的人有问题，就是我们邻居有问题！”
在客厅里，杰森比划着手脚信誓旦旦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来的人西装革履看上去很有钱？”提姆问道。
“对。”杰森用力点头。
“他们可能就是同学呢？”迪克说。
“‘是肯特先生吗？’你这么对同学说话？”杰森鄙视地说。
迪克闭嘴了。
“他们可能只是有事而已，我们为什幺要讨论得没完没了？”一旁的达米安手抱着胸，冷淡地问。
“因为同哥谭有钱人相关的事，就没有平凡的。”杰森老司机地抽出一根烟点上，“不平凡的事在哥谭都可能致命。”
达米安发现自己找不出词汇来反驳。
“那我们就这样定了，”哥谭老司机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烟，“我们要开始调查我们的邻居。”





好不容易有网了，我居然把水洒在了电脑上！但我还是坚强地码了一个章节……
电脑的事只能慢慢解决……幸好我所有的同人都在印象笔记里有存档……不过随缘那里就没法同步更新了